《峨眉丛考十五》峨眉第一师与圆顿止观
作者:朱清时       来源:朱清时个人微博       字体:       打印文章       双击鼠标可滚动屏幕
《峨眉丛考15》峨眉第一师与圆顿止观
朱清时
(2022.5.13)
 
1937年法舫法师为《海潮音》第十八卷第三号“佛教春秋”栏目写的“四川佛教”一文,介绍当时的四川佛教时说:“現在住世的,有峨嵋的传钵和尚,遂寧的清福和尚,都是禪宗名匠。”本文简介民国时期峨眉的传钵和尚。
 
李光炯访“峨眉第一师”
 
1941年《佛学半月刊》第239期上,有李光炯访传钵老和尚不遇的诗《九月八日登峨眉金顶访传钵老和尚不遇》:
 
“言访峨眉第一师,秋山怊怅夕阳时。归来倚杖青峰顶,可忆当年李习之”。
 
作者李光炯(1870-1941)是民国早期的文化名人。光绪二十八年(1902),他随吴挚甫赴日本考察教育。回国后襄助吴挚甫创办桐城县学堂于安庆。光绪二十九年(1903),李光炯应湖南巡抚赵尔巽之约,赴湖南任高等学堂历史教习。他所创办旅湘公学堂,于次年秋迁往芜湖,改名“安徽公学”。他与邓绳侯先后担任该校学监。光绪三十一年(1905),安徽公学增设速成师范学校,陈独秀、苏曼殊、柏文蔚、陶成章、谢无量等曾在该校供职。光绪三十四年(1908),李光炯应云贵总督李经羲之聘,赴云南参其幕府,主持教育。辛亥革命告成后,孙毓筠督皖,邀李光炯为督府秘书长。1914年,袁世凯屡招为辅,并馈200银元,李光炯坚辞不受,后出任安徽省第一师范学校校长。1938年,李光炯创设宏实职业初级中学于枞阳故里。1938年6月,日军侵占安庆,李光炯携全家避乱人蜀。1941年4月8日病逝于成都。
 
李光炯去世后,陈独秀在江津鹤山坪曾梦到他,梦醒后吟诗,悼念老友李光炯先生(原载《陈独秀诗存》,安徽教育出版社2003年。转引自任建树主编:《陈独秀著作选编》第五卷):
 
“六年前老友李光炯先生视余于金陵狱中,别时余有奇感,以为永诀。其时余生死未卜,先生亦体弱多病也。抗日军兴,余出狱避寇入蜀卜居江津,嗣闻光炯先生亦至成都,久病颇动归思。闻耗后数日梦中见先生推户而入。余惊曰:“闻君病已笃,何遽至此?”彼但紧握余手笑而不言。觉而作此诗录寄余光烺(注:李光炯女婿)君以纪哀思。光烺笃行好学,足继先生之志。先生无子而有婿矣。民卅[1941年]夏日
 
自古谁无死,于君独怆神。撄心为教育,抑气历风尘。苦忆狱中别,惊疑梦里情。
艰难已万岭,凄绝未归魂。
 
李光炯在四川期间,游览了峨眉山后,写了《开发峨眉山说略》文,针对当时峨眉山佛教衰败,令世人多讥嫌。不仅令教内有识之人致力整顿,也令教外热心人士关注重视,提出改革方案:一是以政治力量开发全山的经济及整治环境。二是加强僧制的建立,因为制度能起到对不良现象防范与约束的作用,如实行严格度僧制度,“不及格及不能恪守僧律者,令之还俗,各治正业,无令点污名山”。三是实施僧教育,如开办佛学院,提高僧人综合素质。” (见演妙著《民国峨眉山佛教研究》)
 
李光炯在1940年宿疾复发,1941年4月8日病逝于成都。他在1939年九月八日登峨眉金顶寻访传钵老和尚 “未遇”。其实当时传钵在养病不见客,不是真的外出未归。陈独秀的这位老友,虽然是辛亥干将、教育名人,但没有李翱太守的霸气,没有直接闯入密室,失去了近代版李翱见药山的佳话。
 
李光炯把传钵老和尚称作“峨眉第一师”,写诗抒发不遇的感受,用当年李翱访药山禅师来比喻。李习之是唐代著名学者李翱,时任太守。久慕药山惟俨禅师德行高远,因此,恭敬地邀请药山禅师到他家中接受供养。但是,屡次派人邀请,药山禅师都未应供。于是,李翱亲自入山,拜谒禅师。李翱来到药山,看到药山禅师正在看经。药山禅师的侍者,看见大名鼎鼎的李翱前来,便赶忙上前对药山禅师说:“师父!太守来了!”但是,药山禅师听了之后,仍然纹风不动,照常看经。
 
李翱慑于药山禅师的威仪,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可是,等了好久,药山禅师一直毫无动静。最后,李翱实在忍耐不住,就说:见面不如闻名。意思是说:我仰慕你药山禅师的名声,特地来拜访你,可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个样子。这时,药山禅师呼唤一声:李翱。李翱闻声应诺。药山禅师反问他:太守为何贵耳贱目呢?李翱毕竟是一位知书达礼的文人,他听了禅师的话,马上拱手致谢,并且虚心地向禅师请教。
 
其实传钵是个不理世事、不求声闻的出家人,很少见客、很少外出,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相貌,以致出现一些趣闻。1939年的《佛化新闻报》第8卷登载信息说,“禅宗耆宿峨山金顶传钵老和尚,年逾古稀,戒行严谨,久为国内外缁素所敬仰,近一二年来,钵老时感四大不适,常安住峨山万行庄,尤少外出。昨据峨山传来消息,近有不肖僧伽,不良居士,乔装老和尚样,在成都市及邻近各县,假名募缘......”。
 
 
 
“言登四禅地”
 
1937年《华西学报》第5期上,有《盐亭蒙文敦约同来金顶访传播上人待之月不至》诗。当时传钵又常被写作传播。盐亭彭举与其友人蒙文敦,专程到金顶拜访传钵老和尚,他们在山上停留月余,仍未等到老和尚回山。蒙文敦是原四川大学中文系系主任,著名的国学大师蒙文通之兄弟。彭举把对传钵老和尚的满怀敬慕之情,通过文字在《华西学报》上表达出来:
 
“久闻播上人,言登四禅地。一室超空有,双扉杳深閟。趺坐毒龙伏,谈经雨花坠。本自了夙因,有情更观世。我友白云期,遥遥久不至。日暮倚禅关,怅望寒山翠。” 
 
头两句诗说明,传钵是当时的社会名人,传说他的禅定达四禅境地。随后四句形容他密室趺坐,降伏心中毒龙,讲经天花乱坠境界。然后的“本自了夙因,有情更观世”,说传钵自已已经了生死,现在慈悲地观察有情世界。最后描述他们等候月余仍未遇的愁怅。 
 
蒋介石、林森与传钵
 
1935年夏,蒋介石登峨眉金顶, 何志愚那时已出家三年,亲眼目睹了这次活动。后来何老亲笔写信回忆那天的情况:“钵老(传钵)同接引殿圣钦老人(号荣崇)。钦老中国佛教会四川省佛教会会长,后在1936年冬于成都大慈寺传戒。钦老与钵老都重于禅学。钦老曾在金山寺“破参”,曾于1935年夏于峨眉山七里坡同蒋介石合影。同时钵老听说蒋介石先生即刻要(到)金顶。钵老即集合周围僧众,穿青袍,自己穿黄袍。蒋先生从山下往上看,发现钵老迎接,即时下轿步行,与钵老合影于天门石下。何志愚2008.6.28日” 
1942年冬天,国民政府主席林森礼请虚老赴重庆主持“护国息灾大悲法会”。法会从1942年11月6日开始,至1943年1月26日圆满结束,历时两个多月。其实早在1939年,林森就礼请传钵在峨眉主持了这样的法会。
 
《佛化新闻报》第100期(1939年8月3日)首页报道,“峨山洪椿坪起建追悼法会,禅宿传钵老和尚率全山僧诵经并放瑜伽焰口”。关于此事,林森在1939年7月6日的日记中写道:“晚七时三十分,追悼法会开坛。主坛者为住峨老僧传钵,据闻道限为全山冠。年将七十,道貌严肃。余上殿拈香。退归房时已八时,有顷即上床打睡。”(见《林森年谱》,林友华编撰,中国文史出版社,2012年)
 
传钵留影
 
 1937年十二月,传钵老和尚应邀到重庆主办水陆法会,《佛化新闻报》记者拍下了一张珍贵的照片(图1),并描述了对老和尚的印象:“接谈之间,见其年逾古稀之人,精神壮健,声音瞭亮,如壮年人。”
 
图1 传钵在重庆,时年61岁。
 
根据这张照片,我们可以从一张百年前峨眉山僧人的合影(图2),认出中间颇具威仪端坐的就是传钵。仔细研究这张照片,发现背景与九老洞仙峰寺大雄宝殿正面相似,尤其是栏杆花纹竟然完全一致,这说明可确定这是在九老洞拍的。虽然台阶已从民国峨山常见的两边上的半月形,改建成了现在常见的这种。
 
图2威尔逊·爱德华· 曼利(Wilson Edward Manly)1906年在峨眉山九老洞拍摄的清末峨眉山僧人
 
当时传钵大约三十岁,没有图1中的长胡须。虽然图1不清晰,但是比较身材、脸形、五官,可以认定无疑。另外,传钵当时正是金顶、九老洞、洪椿坪的临济岔派的长老,从照片中的核心地位,也可以旁证应是他。
 
传钵示寂
 
1943年1月14日266期《佛化新闻报》载,腊月初八日(佛成道日)子时,传钵老和尚圆寂,世寿六十七岁。1943年1月21日268期《佛化新闻报》报道,传钵的法徒、成都近慈寺都监圣本法师奉能海法师令,将在开春(即1943年春)后去峨山在毗卢殿附近择地为传钵建庙。演妙的《民国峨眉山佛教研究》还说:“能海法师、法光和尚等发起兴建毗卢殿侧之慈圣庵,以纪念禅宗尊宿传钵老和尚”。
 
1943年1月21日268期《佛化新闻报》报道:传钵的法徒、成都近慈寺都监圣本法师奉能海法师令,将在开春(即1943年春)后去峨山在毗卢殿附近择地为传钵建庙。269期报道:传钵的的弟子金顶住持圣观法师与成都近慈寺都监圣本法师,撰写有《传钵老和尚行述》,在成都印行于世。可惜这本《行述》至今未访求到,致使我们现在只能得知这位禅宗泰斗的一些零星事迹。
 
 
 
 
 
朱镜宙托王献唐书碑文
 
在著名金石学家王献唐的《平乐印庐日记》中见到:“(1944年2月28日)接铎民函,为传钵法师仿碑嘱余书之。寄赠灌县唐人书经残石拓本二纸,被所藏也。” “(1944年10月10日)写《传钵传》,隶书,颇小,极烦苦。”“(1944年10月16日)致铎民一函,将《传钵传》寄去。伊前寄来二百元为买纸画格之用,并寄还。” 
 
“铎民”是指朱镜宙(1889~1985)浙江乐清人,字铎民,辛亥志士、著名南洋华侨史专家、著名民国报人。国民党政府搬迁前,曾历任军政及新闻界要职。一九四〇年底,财政部左迁,朱镜宙为湖南省税务局长,陕西省主席蒋鼎文保荐其为陕西省财政厅长,重庆市长蒋志澄亦邀其出任重庆市财政局长。朱镜宙以健康情形极度恶劣,对新职一一辞谢,移家清流县乡居疗养。朱镜宙以体弱失眠,久不能愈,赴重庆长安寺访太虚大师。大师付以《金刚经·心经合刊》一部。朱镜宙读经后深有感悟,伏案流涕,不能自已。自此笃信佛教,研读经论,遍访川中名山大寺,与方外人游。在这个时期,他认识了峨眉山的传钵和尚。
 
朱镜宙请王献唐隶书的传钵法师碑,估计立在能海让圣本在毗卢殿附近择为传钵建的庙中。既然立了碑,就可能有拓片或照片。不知可否出现奇迹,让我们后人见到它们?
 
传钵的传法体系
 
传钵作为“峨眉第一师”,最有名的是他的禅定功夫。我曾问何志愚老人传钵当时为何这么有名?何老说是因为他的禅定功夫。传钵打坐时,无论坐多久,始终都是一样。其实彭举与蒙文敦在《华西学报》写的诗,起首就说“久闻播上人,言登四禅地”,意思就是传钵的禅定已达四禅八定,这是广为人知的事。
 
传钵有一个传法体系。上文(《峨眉丛考13》)中讲到的,圣钦在1931年的《海潮音》第十二卷十二期上,对宽静等人要求他纠正大通之事,作的公开答复(全文见《峨眉丛考13》附录4)。他说:
 
“至于传法一节,纯系朗明主张,务欲承继仁玉法派,而兴传钵脱离,在场诸山均表同意,钦被伊等包围,只好勉强从之,但仁玉已死,不能传法,众乃推钦代行,此系诸山邀钦行此权宜之计,并非钦欲姑容大通,故意为伊佐袒也。”
 
这段话说明,他们赶走果瑶,停办佛学院,更深一层原因是主张脱离传钵的体系,“承继仁玉法派”,让圣钦来传法。圣钦已“勉强从之”。这说明当时峨眉山至少有两种传法体系,一是传钵的传法体系,而是任玉的传法体系。
 
《峨眉山佛教志》(峨眉山佛协编,2003年)中说: “峨眉山僧人虽属禅宗,亦多以禅净(净土宗)双修为行持规范,既参禅,也读经。在举办大型佛事活动中也设“净土坛”。大坪净土寺又称净土禅院。实由临济宗门人住持。因为大通和尚出自大坪净土寺,所以他和圣钦所代表的仁玉体系,可能就是峨眉山最普遍的禅净双修传法体系。
 
什么是禅净双修呢?冯学成在“四川禅宗史概述”(载《巴蜀禅灯录》,成都出版社,1992)一文中说:“清中叶以后,能禅八股的人也少了,大多数丛林都是“禅净双修”或仅知“念佛”一句,禅宗已名存实亡。故清末丛林多设念佛堂,禅宗坐香亦仅具形式,结果弄成禅不是禅、净不是净的状况,并且多以修福、经忏为内容。佛教经论被束之高阁,佛教内丰富的文化和学术遗产无人问津。”
 
然而民国时期峨眉山的传钵仍然保持着深邃古老的禅宗的传统。“《峨眉丛考六》峨雲圓瑞创建临济岔派”中曾讲到,传钵属于峨雲圓瑞禪師创立的临济岔派。峨雲圓瑞禪師与华严圣可老人有关系。由于华严圣可玉禅师是破山海明的著名弟子,这就意味着:峨云禅师可能属于破山海明的双桂禅系。这个禅系是破山海明到宁波天童寺学禅回来后发展起来的,因此属于尊奉法华经的天台宗。
 
演妙著《民国峨眉山佛教研究》书中,收录有民国三十二年(1943年)的“峨眉山佛学院简章”(见附录中的全文转录)。演妙指出,这个章程不仅有非常明确的办学方向与宗旨-“培养僧众研究禅宗,以宏扬法化,彰显普贤菩萨道场”,“养成僧众行解相应宏扬法化兼明世法为宗旨”,而且对佛学院的师资结构、课程内容、放假、学僧的条件、考核等,都做了全面规划。然而演妙认为:
“每个佛学院的课程内容,基本上是根据佛学院的特色而设置的。但是在这份简章里,峨眉山佛学院主要弘讲天台教理,这与峨眉山佛教的特色是不符合的。峨眉佛教学院之所以要选择天台宗的课程作为学习研究的方向,可能与佛学院某一位法师志在研学天台有重要关系。”
 
其实,如果了解传钵的传法体系是天台宗体系,而且传钵的弟子一直是民国时期峨眉山佛学院的学术骨干,这个佛学院主要弘讲天台教理就一点也不奇怪了。果瑶不仅是佛学院的创始院长,后来虽然大通闹事后他辞职了,但是昌圆法师来处理峨眉山纠纷时,宣布佛学院仍请果瑶任教务主任。所以果瑶无论在台上台下,始终是佛学院的学术骨干。这份简章可能就是果瑶留下的杰作,因为条理如此清晰,文笔如此得体,当时在峨眉山,也只有果瑶这样的人才做得到。甚至在全国的佛学院中,这份章程的文笔也是首屈一指的。民国三十二年(1943年)果航是佛学院院长,民国三十三年(1944年),圣观任院长,他们上报这份果瑶留下的“峨眉山佛学院简章”,并不奇怪。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从这份简章就可以了解传钵的传法体系,这就是:主读法华经,再读教观纲宗、始终心要,阅法华玄义、摩诃止观、法华文句等三大部及五小部,余如大乘止观、宗圆记、四教集注、四念处、起信论、裂网疏等,随力研究,暇时兼习文学,作初心学经之前方便,亦为将来弘法时之用。培养目标是让学员完全能口讲得悟入天台妙旨,取古德以证为期。
 
天台宗的禅法是圆顿止观,其中止、观是融为一体的。用倓虚在《影尘回忆录》中的话说:“当人修止的时候,同时也就是起观行的时候;起观行的时候,同时也就是修止的时候。止与观是同时的。”
 
附录(转录自演妙书)
峨眉山佛学院简章
第一章 名称
       第一条 本院设于峨眉山毗卢殿,定名为峨眉山佛学院。
第二章 宗旨
       第二条 本院根据《中国佛教会会章》第三章会务第十一条以宣传佛教,养成僧众行解相应宏扬法化兼明世法为宗旨。
第三章 经费
      第三条 本院经费由董事会负责董事会法另订之。
第四章 组织
     第四条 本院置院长一人,由诸山公拥之置名誉院长一人,由董事会聘请之,院护一人就董事中推     举之。
    第五条 本院院务设教务事务一处,各置主任一人,由院长聘任之,主讲一人,副主讲一人,教授       二人,事务员二人,由教务事务主任商承,院长分别聘请之。
第五章 科系
    第六条 本院设天台宗研究院、僧众训练速成班二部。
    第七条 本院天台宗研究院暂定学员二十名,僧众训练速成班三十名。
第六章 入学资格
    第八条 本院天台宗研究院以曾具戒者年龄在二十岁以上四十岁下,文理清通,身体健全,无诸嗜       好,填具志愿书,有切实保证,经试验及格均可入学(远道须先经函试)。
    第九条 本院僧众训练速成班不分别沙弥、比丘,以峨山寺庙僧众为限,年龄在xx以上,三十岁以      下。诸山寺庙僧众须先向峨山特编保报名,粗通文理,xx及格,由特编保升送本院训练之。
第七章 课程
   第十条 本院天台研究院以研究法华为主读,主读教观纲宗、始终心要,阅法华玄义、摩诃止观、法    华文句等三大部及五小部,余如大乘止观、宗圆记、四教集注、四念处、起信论、裂网疏等,随力    研究,暇时兼习文学,作初心学经之前方便,亦为将来弘法时之用。
   第十一条 本院僧众训练速成班以佛法世法兼造为原则,佛法(佛教史)(峨山志)(百丈清规),   世法(社会常识)(文学)(三民主义)造成办理,寺庙介绍风景,阐扬佛法之人才。
第八章 待遇
   第十二条 本院僧众训练速成班限于经济,每名学僧每月征取食米,古称口口食。杂费及书籍课本笔   墨等项,概由本院担负。
   第十三条 本院天台宗研究院为优待学员,储成绍隆三宝之佛子起见,每年伙食、笔墨、课本等费,   概由本院担负,书籍自备。
   第十四条 本院学员学习僧,每月月考量其品学之优劣,酌给奖金以资鼓励。
   第十五条 本院学员学僧如有违犯院章,或不听教职员训导,得按情处罚。
第九章 休假及毕业
   第十六条 本院研究院每月十五、卅日定为星期日。国庆、佛诞纪念大典,放假一日。正月十五至二   月一日、七月十五至八月一日为春秋例假。僧众训练速成班由每月朔望日为星期日,余概无假。
  第十七条 本院僧众训练速成班三个月毕业。每年秋季开办,春季结束。轮年开办,决不停止,经考   试及格发给证书,嗣后诸山寺庙知客各职以取得本院毕业证书为合格。
   第十八条 本院天台宗研究院暂不定期,以按照本院第七章第十一条之课程次第研究。完全能口讲得   悟入天台妙旨,取古德以证为期。本院优秀学员经本院主讲印许者,本院及诸山长老随时介绍,派     往各地布教宏法。
第十章 附则
   第十九条 本简章有未尽善事宜处,得由院长合集院务会议议决,提出董事会通过修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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