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钦宣:学佛之初话南师
作者:赵钦宣       来源:本站       字体:       打印文章       双击鼠标可滚动屏幕

编者按:本文系读者投稿,并授权发表,在此向作者致谢!

 

1995年从华南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后,我回到家乡汕头某重点中学任教高中语文,由于自己有了工资收入,便时不时地到书店买书来看,几年之间,陆陆续续地买了南怀瑾先生的二三十本书,深受南师的影响。

 

汕头是经济特区,经商风气甚浓,潮商影响很大。当时,教师这个职业工资很低,每月才几百元,在潮汕地区没什么地位,不怎么受欢迎,而我本人由于在大学期间任过广州某报社特约记者的缘故,也倾向于到电视台或报社任编辑、记者,可惜当时限制师范毕业生转行,最终没能如愿。记得那时我很苦恼,对人生命运产生了忧虑,想探个究竟,便通过函授方式跟著名预测学家邵伟华老师学习命理学,经过两年多的研究学习,对自己的人生命运有了初步了解,邵伟华老师曾到汕头来,我和某个朋友还一起去接待他,邵伟华老师送了我一百多本他印制的《三世因果经》,告诉我他信仰佛教。但那时我沉迷于命理学,对佛教尚不感兴趣,所以虽然买了南怀瑾先生的不少书籍,主要看的还是南师讲述的有关儒学与易学方面的书。南师的书有个特点,便是深入浅出,明白晓畅,很多高深的学问在他嘴里说出来,便很容易理解,这对于我任教语文学科作用很大,我在课堂教学中经常自觉或不自觉地引用他书中的例子与观点,讲给学生听,学生听得懂,也乐于接受。

 

由于业力与兴趣牵引,1997年我创办了某份报纸,以偿心愿。另一方面,通过研读南师讲述的有关儒学与易学方面的书,我忽然惊醒过来。南师说:“八字,有没有?有。这是依通,推理,推你前生种性所带来这一生的因果遭遇。换句话说,八字就是所谓算命。而关于推理,有西洋的算法、中国的算法、有各种各样的算法,但是最高的只百分之六十。如果某一个人对八字精到了极点,深通了,到了大智慧有神通的境界,算到了准到百分之九十八,最后还是不准的。因为这是靠推理、依通算这个命根。而‘命根但依本识亲种分位假立,非别有性’并不是特别有个固定不变的,只要‘进德修业’,便可以改变命运。儒家教我们做人做事就是转命啊,大丈夫能立命啊!所以学佛的人千万不要迷信算命,算命很容易造口业,而且还会造意业,这是佛的戒律所不允许的。看相、算命这些旁门左道大家还是不要玩。相、命都不能范围一个人,尤其修道的人,范围不住的。他心一坚定,就把它突破了”。从此,我便打消了深入钻研命理学的念头,而转到研读南师讲述的佛学书籍中来。

 

通过研读南师讲述的《楞严大义今释》《金刚经说什么》《圆觉经略说》等佛学书籍,我初步了解了什么是真正的佛法,什么是真正的佛性。 2001年5月,由在深圳经商的好友、法号为常胜的师兄的帮助之下,我到深圳弘法寺礼拜了“佛门泰斗”本焕老和尚,并接受了三皈依,取法号为常博,正式成为佛门俗家弟子。

 

但另一方面,由于连续任教高三几年,加上办报任务较为繁重,还有自己从小到大自由惯了,养成了散漫的作风,生活作息没有规律,那时我的身体已处于亚健康状态,我便试着按照南师书中所提供的方法练习“七支坐法”与“小止观六妙门”,谁知一打坐,才知道自己心浮气躁,不仅无法双盘,就连单盘也很困难,最多只能坚持十多分钟而已,没过多久便知难而退了。这对我影响很大,它让我认识到自己障深福浅,非大根利器之人,难以修学禅宗,适合修学净宗。

 

而皈依之后,我也收起了自己散漫的读书习惯,较为集中地阅读了一些佛教书籍,其中尤以净空法师与藕益大师的净宗法语对我影响为大,使我初步建立了净土法门的正知正见,这便是我的入净因缘。但由于自己散漫作风的影响,开始修学时,我只是“散心念佛”,有时间就念,没时间就不念,并且经常忘记,这样的念佛状况大概持续了几年。不过话说回来,尽管只是“散心念佛”,但我的身体的确健康多了(这也得益于2002年底我结婚之后生活作息有一定规律之故)。

 

这是南师影响我从研读命理学转到佛学,再到皈依佛门、修学净宗的简要历程。但更为重要的是,南师以自己的亲身示范,使我认识到老师这一职业竟然可以做到这么伟大,加上结婚后孩子出生之故,于是在2004年初,我毅然辞掉了报刊指导老师一职,专心到教学上来。

 

由于修学净宗之故,我又有缘读到了专修专弘净宗的庐山东林寺方丈大安法师集述的《净土宗教程》、《净宗法语大观》、《净土资粮——信、愿、行》等好书,对净宗文化的过去、现在与未来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与认识。2007年4月,乘着自己有幸成为庐山东林寺第二届净土文化网络研习班学员的机会,我抓紧了自己修学净宗的步伐,在以大安法师为首的研习班老师的指导之下,我又先后阅读了《印光法师文钞》、《佛说阿弥陀经要解》、《善导大师观经疏》等净宗典籍,并结合南师《定慧初修》一书对净土法门的集中开示,解门基本已没大碍,坚信净土之“金刚心”初步建成,不再为其他法门所夺。但行门方面则由于自己知识分子习气与自身散漫作风的影响,除了开始一两个月能精进修持,可以单盘念佛一个小时,每天念佛基本达到1万声佛号以外,其他月份便每况愈下了,没办法按质按量完成修学任务,想来实在歉疚。

 

2008年4月,东林慈善功德会开始成立,并准备在九江市设立管理机构,以“践行慈悲济世的菩萨行愿,推广净土理念的临终关怀”作为慈善使命,建立一个全国性的佛教慈善组织,我便与佛友共同谋划,于2010年10月发起成立了东林慈善功德会汕头联络处,以实践南师在《如何修证佛法》一书中提倡的“见地、修证、行愿”六字心法,尤其是行愿方面的积累福德智慧资粮修行。

 

2012年8月,我忽然心血来潮,想在自己的博客上弘扬南师的思想与学说,但不久便获悉南师病体欠安,更没想到的是,2012年9月29日,南师竟然在太湖大学堂安详辞世,记得当时我得知这一消息后,竟不由自主地泪流满面,真想嚎啕大哭一回,回到家后,我也是伤心了好久才醒过神来。

 

既然南师已经辞世了,那就在自己的博客上转载有关纪念南师的好文章与诗词吧!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阅读了大量纪念文章,晚上也多次梦到南师,对南师一生的修行、发愿与行愿有了更全面深入地了解。而恰在这时,由于各方面的原因,大安法师不得不解散了东林慈善功德会各地的联络处。这样,汕头联络处也只能于当地进行注册,另成立慈善机构,独立运转了。

 

2013年3月,经我努力谋划,新成立的慈善机构委派我主编某佛教慈善杂志,我在主编该佛教慈善杂志时,转载了一纪念南师的文章,其中有一骨干居士可能受某位法师的影响,大力反对我转载纪念南师的文章,而我因阅读大量纪念南师文章的缘故,深受南师办事三大原则的影响:

 

一、 不向既成势力低头——已是既成势力,投靠不上。

二、 不向反对的意见妥协——既然反对,和他妥协也没有用。

三、 不向不赞成的人士拉拢——不赞成的人拉拢了也不可靠。

 

这样,由于他人的反对与我的不妥协,该佛教慈善杂志最终没能办成,对此,我虽然觉得很是遗憾,但从不后悔,我相信南师的智慧,佛教慈善杂志没办成自有因缘,不必放在心上。实际上,我也因此轻松了许多,有更多的时间学习或温习南师所讲述的儒、释、道书籍。

 

这是南师对我从事佛教慈善事业的影响。教育方面,影响则更大。我经常在课堂教学上尽力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以培养青年学子,呼应南师接续中华文化断层的宏愿;2004年初,我辞掉报刊指导老师一职后,有了更多的时间与精力,则把自己近十年来的读书、教学心得,依照南师的东西精华协会宗旨,写成《在学与政的边缘》一书,并于2007年出版发行;2009年 3月,我又发表文章呼吁当地政府与海内外侨胞、潮商应尽快谋划建立汕头国学院,以为复兴中华文化尽绵薄之力;2011年,又呼应某企业家于汕头各校开国学讲座;2012年,又于东林慈善功德会汕头联络处免费开办“儿童中国文化经典导读班”;2014年,汕头华侨经济文化合作试验区经国务院审批同意成立后,我又与好友合作发表文章呼吁当地政府与海内外侨胞、潮商应尽快谋划建立汕头国际静修中心,以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把汕头建设成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门户,以及全球潮人之都与华侨华人精神之邦等等。

 

而在修证方面,由于多年的教学、办报、写作、从事佛教慈善事业等,2013年后,我发觉自己中气损耗较大,于是调整了修行法门,平时主要以持戒念佛作为正行,有空则以南师指导的“安那般那”法门,通过打坐静修作为助行,以此来修证佛法与调整自己的身心健康。

 

回顾自己1995年开始学习南师,至今已有20年,2001年皈依佛门、开始修学净宗,至今也已有15年,但是,非常惭愧的是,对照南师在“唯识五位”——资粮位、加行位、见道位、修道位、究竟位的开示:“普通人修行学佛,需要什么条件?修行要先修‘资粮位’——两个资本,一个是有福报、福德资粮,另一个是智慧资粮。资就是资本,粮就是粮食。有福报没有智慧,有智慧没有福报,都没有资格学佛修行。在有了资本后,修‘加行位’。打坐啊、念佛啊、做瑜伽啦、练身体啦、修戒定慧等,都是“加行位”。什么是加行?拿句现代话,你本钱够了,开个加工厂锻炼锻炼。加行位,第二位。加行努力以后,修行了,‘见道位’,真正见到空性了。空,不是一句话,有它的境界的。见到了空性,见道位。见道以后,第四位,‘修道位’。大家注意哦,我们中国禅宗,五祖告诉六祖两句重要的话:‘不识本性,学法无益’啊。你没有见到空性,你就白修了。不见空性,修法无益,这个也不是密,六祖也不看经教,所以他是古佛再来,他就告诉你,见道以后是修道位,修菩萨道。最后是‘究竟位’,成佛。”我发觉自己现在只是处于“加行位”,远未见道与悟道,只能算是学佛之初时,实在有愧南师的敦敦教导。

 

注:(文章不代表本平台观点)






相关文章

    没有相关内容